真的,这样更不错
宗桢道:“嗯?”他早忘了他说了些什么
他眼睛盯着他表侄的后影——那识相的青春感触他在这边是过剩的,他不愿触犯了表叔,此后她们还要会见呢,大师都是快刀斩连接的好亲属;他竟归还三等车厢去了
董培芝一走,宗桢连忙将他的手臂收回,言论也庄重起来
他搭讪着望了一望她膝上摊着的熟习簿,道:“申光大学……您在申光念书!”
后来,我终于也调到老马搞工程的这个小城的另一个地质队,和老马在一起的时间就多了起来
老马他们并没有要离开这里的意思,反而在甩开膀子大干:我到新的单位,耳中听到的,尽是这个地区的工程勘察和地基处理的市场几乎已被老马及其他带来的小分队占领了之类的声音
我自然无所谓,虽然在新的单位要少拿工资奖金,甚至有时拿工资都很困难,但我还是要替老马高兴,谁叫他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呢
更何况,我还可以不时随着老马到他的宴请场面上去,骗吃骗喝后,在夜幕降临华灯齐放时,随经理处长科长之流到那些意味含糊的娱乐场所去开开洋荤,见识见识那句次伟大的名言:腐败也是他妈的生产力
这时的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老马,已经真正的有所变化
但我也知道,如此的变化,显然并不是老马的本性与初衷,他曾经在酒后对我说过,现在有钱了,生活算是不错了,但在这样的场面和环境中摸爬滚打中陷得越深,心中就越不是滋味,也许有一天,会对这个社会彻底失去信心的
在这条线上,有许许多多的黑暗和肮脏的交易,是你这个局外人永远也想象不到的
憨人名叫刘汉文,目不识丁,惟有一身好力气,做得一手好田地功夫
不管村里谁家做屋,他都不请找上门,专拣抛砖上墙的重活干,每天只要一包红桔牌香烟,就笑呵呵的心满意足
走回小店的时候,天暮已经灰灰地垂下来了,小店微弱的桔黄色的灯光忽隐忽现,好象夜幕中的小星星,给人归家的温暖和感动
那片荒野最后在我的回忆里,话语中,诗句里不断出现,俨然成了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那或许就是梦乡吧,一个以诗为梦的少年,心里能有这样一方苍茫之野,就足够了,我这样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