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无法阻挡,正如一切都无法真的被表面现象迷惑
真理就是,在雨水、空气、土地的营养适宜时,植物的触须在天空下蔓延神性的力量
是的,神性
我为这个词的包容,感到欣慰
而在这个词外,我拒绝了那些属于“伟大”“无限”“万能”的一切形容词的覆盖,并拒绝了它们可能掩盖真相的给予
在如此延伸的枝节上,我所看到的事物的存在和其本身呈现的色彩,不再是单一的,不在是唯一而终
而是我为众多的“一”而终
如此多的线形伸展,每一个都是纯粹的,光芒的
我一次次看到它们的存在
后来,母亲陆续有了我的三个妹妹,生活的担子就更重了
常常是夜里五点,队里的钟声一响,母亲便飞快的起来,生炉子,架锅,盛一晚米放在炉台上,顾不得洗脸,拎上铁锨就走,只听院门哐啷一声响,便没了动静
太阳出来了,我们起来看到锅开了,便把米下到锅里,看着它熬成米汤
母亲大约十点多下班,先是收拾屋子,然后草草喝点米汤,风车似的又要赶去多加一个中班,好多挣三分工啊!午后两点多,饭碗还在手里,又要去上下午班了,晚上回来,还要在昏暗的煤油灯或者不算亮的电灯下,给我们缝缝补补
那时候在我的印象中,母亲一天到晚就是不停的劳作,很少有闲暇的时间
那时候,母亲挣的工分是全队妇女里面最高的,但因为孩子多,分粮食和其它食物时仍然较少,还不足以养活全家
每当分粮食时,劳动力多的家庭的孩子们格外的自豪,精神头也格外的足,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大了好几倍,他们拿着长口袋,不停的往里面装粮食,而我们,只能畏缩的排在他们的后面,只能回家来告诉母亲谁家分了多少多少,言语中透着些羡慕和嫉妒
那时候的母亲是队里的青壮年劳力,在农家应该也算是有点活力和韵致的妇女,但在我的印象中,那时候的母亲根本无暇也无法打扮自己,来展现一下自己的本色,偶尔请假去看外祖母或者去亲戚家,还要向别人借衣、借袜,我看到的,只是她整天忙碌的身影,看不到她穿着新衣服的美丽
绝壁绝壁仍旧看不明显,入目处都是黑的峰峦表面
数点孤星在犬牙一律的山巅闪耀
一轮薄冰一律的月球,不知不觉地从远处的峰峦旁渐渐升起
周末的时候我哭丧着脸回家,那时母亲是村上的赤脚医生,母亲看了一眼淡淡地说,也许是痤疮吧,我不知道什么是痤疮,但是我感觉到那一脸的疙瘩并没有引起母亲高度的重视,也没有激起母亲消灭她们的欲望,也许是母亲的职业对那些疙瘩报的应有的态度吧
我依然茫然而又空洞地走个每一个日子,我怕照镜子,我怕和同学面对面的说话,我幻想着有一天我醒了我的脸回到以前的模样
可是只有我能掂量出那些疙瘩在我心头的分量
哦,我忘了告诉你我那时候的房子结构,是很老式的两居室的小户楼房
厨房和一个过厅连在一起,厅本不大,电视、沙发和一张饭桌已经挤得满满当当
再一个,过厅和孩子的房间是相通的,没有隔断,只要过厅里的灯开着,孩子的床就在灯光的氤氲之中
为了保证孩子的休息,偶而有实在有好书或者想胡诌几句歪话,便只好跑到单位揩油借光半宿,可第二天仍然要上班,只好半夜悻悻然回来
太迟也不能,因为小区的的大铁门十二点一过就会落锁,经常叫门必定引起别人的反感和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