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尘与土,得意纵然极美,才子却已难再得
抑或,本日之才子早非从前之才子了
受了爱神的病态的支派,皮郛的时髦日甚一日,实质的虚无却日枯一日呢
不过这爱神的贵恙哔竟是何时何处起了的,我哔竟是接洽不领会了
天机不行泄,我这伧夫俗人自是没辙得了真实的消息的
真实使我真实的,在我内心每时每刻明显着的,然而是我憧憬健康完备的爱神时哀哀的痛,积淀心地不许随大明化去
许是老天见了这凡尘诸民心思烦躁,拿天赐的做人的废物---精力,做了玩物---偏要和那猢狲去作陪
愤怒不只,便遣了替人来换了真爱神以施教导罢
待得否极泰来,人皆黑锅于爱神而筋疲力尽之时,民心思善之时,那爱神的真身必会袅娜然重返尘世的罢?
这酒啊,许是让我在这月明如镜的越晚,喝了它,让我不复辗转反侧,让我在酒意中加入梦境
可在这如梦如醒中望着这晚上的月球和洒下的银灰,又让我心血来潮,看着这月球,想起民间传闻的纺四娘寻短见,顿觉无穷悲伤和独立,再看木樨树的多姿,嫦娥的婀娜,嗅到吴刚捧出木樨酒的芳香又感触了一种甜甜的暖
再看地上一片银灰,这何处是月色照明的白色,而是撒在尘世勾起不眠人的丝丝情
我端详着晚上的月色,回顾起牺牲的双亲,泪流满面
我端详着晚上的月色,回顾起芳华的炽热,泪流满面,我端详着晚上的月色,想起今世的渐渐变老,泪流满面到厥后我不知我喝的是酒,仍旧泪,大概是酒中滴进了泪
但这厥后的酒犹如翻开有年忘怀瓶盖的酒,有点酸涩
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偶尔间昂首,看到有路人打窗前流过,只借问一句驿站的梨花开了没,清远道边的三春柳可生长了些?路人轻轻笑,打窗前流过
台风的凶猛肆虐,也会使一些村野里站在风口的榕树力不能支,最后轰然斜倒在地上,翘起它半边裸露的树根
然而,这是无奈,这绝不是投降,而是坚持到底的意志宣言!榕树的另外半边根须还深扎于大地,继续吮吸着大地乳汁,它依然不会枯萎
它不服输,匍匐着身躯和身旁的小树小草野芦作个亲吻,猛然一个打挺,又向上冲起不屈的生命信念,再次燃烧起绿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