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妇!”他果然如许说我
我不想理他了,抱起女儿走出了家门
这道最动人的风景构成我那风景集的封底
年轻时,很多次我从河边走过,从大桥上走过,沉沉夜色里,一艘艘船舶穿过桥洞,隆隆地远去,水面上的月光被搅碎了,变做无数面闪闪晃荡的小镜子,夜风里携裹着水的潮湿,我的脚下,河流伸了向远处,消失在黑暗里,我站在桥的最高处望去,北方就是灯火点点的县城
那些年,你已经生存过的场合,工场林立,人来人往
常常有大股大股的废水倾泄而入
你曾生存过的场合,人们驾着巨型的板滞连接的在挖着更深的水潭
你曾生存过的场合,人们正不停的将用余的宝物唾弃在何处
你是否由于那些因为才远远的摆脱了这边,让我遗失了你给我的痛快
现在的我,我不领会你能否仍旧被这污秽的水给鸩杀,或是早在此前已从新在别处另安新家了?小鱼,你到何处去了呢?
2.“追随他,我的竖琴!/宛如溪涧眷恋江河,/我的歌与他生死相依,/紧随他沉思的足迹,/在这漂泊的路途
”真正的诗人,就像这盲歌手一样,在漫无边际的黑夜里,在神灵远离自己心灵的时候,独自承担无法诉说的忧愁,上路,或者寻找,给人世间倾入一丝哪怕是竖琴一般微弱的内在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