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长久,人生苦短,遽然体会领悟一部分,到了确定的年纪,确定的思维等第,就会做出年青时,不一律的确定和选择
大概人到了中年,如势如破竹,对于身份位置,光荣权利,不会有太多的沉沦,大概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即是给符合带来崭新的精神开拓,渐渐体验会透气的美感如阳春季春
十年前,我带着村庄的证据走进城市,这些证据就成了我有些自卑的借口
第一天到教育局报到时,我的十块钱买来的凉鞋就漏了我的底细,开了很大的一个口子,我“亦步亦趋”的完成了填写表格,领取报到证的任务,然后在辛家庄的一个鞋摊上花两块钱又把它粘牢
我的单位在李村,在别人的沮丧中,只有我和现在已成为某个报社部门主任的同室窃窃欢喜,他说,他济宁老家的村庄也叫李村,而我的老家则是胡辛村
但在别的城市人絮絮叨叨这种不满、那种不如意时,我们还是隐藏了这份“荣耀”,觉得自己的欣喜有点夜郎自大
于是开始学他们喝啤酒、吃海鲜,而且知道了早饭可以一包牛奶加一块面包,而不是一味的鸡蛋面条或油条稀饭
校长说,你们这些外地来的,要交一些钱,名曰保证金,五千元,因为我们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在这里干下去,当然,钱最后还要还给你们,五年之后
我们有些惊呆,在那个年代,我们大学四年的花费加起来也无非是这个数,他竟然一下就要五千,简直要人命
无奈之下,我走进校长的办公室,把缝补的凉鞋脱下来,让他仔细看一下那些粗糙的针脚,我说,校长,现在我连买一双新凉鞋的勇气都没有
他摆摆手让我出去,说这件事以后再讲
“结婚证
”
而在这样的时候,我该如何选择?我又能如何选择?我不可能两者兼得!现在想来,我必须承认,其实当时我离开小镇是没有把两者放一起选择的
处在这个时代的我们,总是要面对诸多的压力,当二十多岁的我们还在为生活,为梦想努力的时候,总要被催着走向婚姻的围城里
不是我们不想要走进婚姻,而是婚姻的世界如此的复杂难懂,如何能够让那颗自由的心得以安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