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的密度大与冬天的雪,像失去目标的空降兵,不折方向,以舞蹈的姿势,从视线以上的高度飘下来,头顶,胸襟
脚下,石阶
不断变化的下垂角度让人眩晕,过早退役的树叶是否清醒?它们的离开,给叶柄留下不愈的疤痕,造成白色浆液的运送短路,在柄口凝结一个细小的不易觉察的球体
这多像一次准备充分的盛宴,而有人莫名其妙缺席,不快,淤塞
遽然发迹坐了下来
犹如再有什么货色没被创造似的,眼睛漫无手段看着园中的十足,眼光中断在紫丁香树底下的一块石板旁,暂时一亮,有只只蚂蚁跑动,本年是第一次看到蚂蚁,有种莫名的欣幸
想着那些心爱的小人命,也是春天不许缺的一局部
它们渡过了严冬,到达了春的襟怀,为多彩的春季丰满了内在
到达了大寰球里,微小却不低微地生存着,看着它们内心深深的受了冲动
99、眼泪在眸角时,仰着头,泪就不会涌出来
他挣扎着从石椅上站了起来
这时,他已经看不到天地间的一切东西了
他艰难地迈动着脚步,摇摇晃晃向来时的路走去
再几年后我们渐渐成年,父亲就拆掉了东北角的院门,钢筋和水泥占据了院子的东北两面,相对而高的几间屋拔地而起,院门落在了东南角上,依然窄、小,个子高的人经过,不注意就会撞头
父亲的院子变得方方正正
父亲也退休了,整日伺弄他劫后余生的几株月季、一棵石榴、一棵榆叶梅,开红白两种花的夹竹桃种在盆里,十几年也不见长大,开花时仍散发那种甜腻腻的浓烈的香
父亲在院子中间种了一点儿韭菜,春天到了还会撒几颗菠菜籽或豆角籽,断断续续,因了阳光和雨水,也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