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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只能拿来憧憬,启事缘灭,弹指一挥间
我宁可守着一份宁静,也不愿在功夫流失后,泪流满面包车型的士去凭吊一场风花雪月的旧事
那份沧桑,已是已经……
听了张同学的话,我也有点生你的气了
生气归生气,我还是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来
你不想见我吗?自前年国庆节你结婚后,我们就很少联系了
你说你那位很小气,听不得女的给你打电话
我理解你的难处,从那后没有主动给你打过一次电话
你也再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我女儿今年还问起过你
说,“某叔叔怎么不给你打电话了?他结婚了吗?有孩子了吗?”
她还记得在M城时,你给她买零食,买玩具,要认她做干女儿
你大概不记得我女儿长什么样了吧
这也难怪,你的那位比你小十三岁呢
二十三四岁的女人,是怎么看都好看,怎么看也看不够的
少妻要哄、要宠,不能惹她生气
这是人之常情,我理解,也不怪你
问题是,有了少妻,就一定要和同学断绝来往么
你们那时不是笑我找了一位大哥么
没见我有了大哥,就不认你们这些同学了呀
你和军,还不是隔三差五地来我们家,找我说话
你以为我们家那口子就乐意你们来呀,哪一次他不是侉着一张脸,不跟你们打招呼
你回忆回忆,我有因他不欢迎你们来,而故意冷淡你们么
我总是跟他据理力争
我说,“我和他们是纯粹的同学关系,难不成我嫁了你,正常的同学交往都不能有了?”
怎么到你时,就不一样了呢
科学的兴盛是没有极端的,确定会越来越逼近于完备
无疑生人的存在办法、存在观念也会连接的革新,连接的超过
大概这不过一个梦,一个简单的乌托邦
然而,在半个世纪往日,咱们一致想不到不妨经过搜集传递电子文献,不妨网上办公室,不妨用视频、微信和伙伴谈天
嘻嘻,大概啊!在将来的很有年此后,说大概还真的有那种社会展示呢
边□段成仁 相信眼睛,因为它给了我们真实
太阳东升西落,日子就一天天流去,草木黄绿,季节就无声地更替
更多时候,却不由自主地怀疑自己的眼睛,飞虫飞过眼前,像是个点,又像是个时空的弧度,伸手一抓,抓住个点,弧度却被终结了
这是个能用科学来回答的问题,却不能给眼睛一个完美的答案
每个夜晚来临,有多少双眼睛静止在夜空下,什么才叫不动?什么才叫流逝?没人能回答
于是,诸如渺小,诸如惶惑,诸如绝望不期然而至
就随着自己的眼睛游啊游,游进一条河的深出去了
动与静,走和停都是生命存在的方式,能否做出选择却是难以把握的
一曲优美的音乐淌来了,心在不经意间就漂在河中央,这是在岸边累了的一种解脱
这不是选择出来的,也不需要选择,它就带着你往你想要的方向去了
在这时无选择是幸福,天气好不好没关系,心情好不好也没关系,你心里有没有游泳的意思也没关系,所以你站在岸边,下不下水也没关系,波浪卷上来了,就下去,卷不到,就呆着,就悠闲地看着,超然地想着
但在这人世没有多少悠闲,更无轻易的超然
做出不得已的或是痛苦的选择是家常便饭,易水河波涛汹涌,暗礁密布,对岸杀气森森,浓云滚动,荆轲毅然去了;汨罗江水急滩多,漩涡大如楚怀王的车盖,但楚大夫并没眨一下眼就跳下去了
没有人想这样随便进入一条河的中央,即便一条鱼
站在河边要比漂在河中央清醒多了,这是绝大多数人的经验,冷眼看着万丈波涛,嘴角可以露出些不屑的微笑,知道于己无任何的不利而气定神闲
遇到水清时或阳光明媚时,脱光衣服,往里一扎,这是按自己的意愿做出的动作,没人强迫,算不得随波逐流,跟站在河岸的境遇是一样的,即便喝到几口水,不会呛出恐惧来
自己控制着自己的方向,控制着速度,不会离自己的马甲太远
只不过,闭上眼睛,看见的一般不是清清的水和明媚的阳光,比如我就常常很自然地想到胡杨,准确地说应该是胡杨的骨头或尸骨,半截埋在沙子里,被风磨着光滑的皮肤,大自然天然的根雕
夕阳下它像在呐喊,声浪一阵阵撞在胸脯上,有着万丈波涛的力量和雪水般冰冷
但它不在某条河的边或某个湖的边,它离水很远,远得让人几乎无法把二者联系起来
但它直刺天空的两三枝又明明白白地写着,这是另一种流动的形式,它更近于某种实质,因为它经历过
经历过就有印记,这印记是在河中产生的,是不知不觉塑造的,站在河边,印记不会是这样
胡杨的悲剧在于,它有根的羁绊,它的生命被水给栓住了,它只能被冲走,被动地被冲走
虽然冲走后,给摄影家提供了极佳的镜头,留给人却是美得让揪心的痛,修补不完的伤疤
冲不走的东西,头脑清醒,虽不一定能上演喜剧,或作展览之用,却能载入史册
易水就没有冲走荆轲,汨罗江也没有冲走楚大夫,他们站在河边的身影就像巍峨的高山,纹丝不动,他们的歌声连同豪气一起被历史录下来,刻在了岸边,刻在了后人的装着佩服的记忆里
水底的礁石也一动不动,但它永远躺在水底,浮不出水面来,它甚至听不到就在它耳边的水的声音
我见过这样场景,河边,河上有桥,人要过桥,有活人,有一个死人,有歌吹,有纸人纸马,有人一路插香火,在引渡
行烧些钱纸插些香火在河边,河水载着黑色的灰烬往下漂去了,人抬着人从桥上过去了
几分钟后,歌吹声消失,一切又恢复平静,水声依旧,桥也依旧,零零星星的纸灰烬,烧了半截的香支,微微偏西的太阳
水底的石头在晃动,像是刚才经过的攒动的人头,一样的溜圆,一样的不可捉摸,一样的麻木
桥是一个通道,是一个避让的通道,人不容易通过它进入历史河流的中心去
桥与河只有影子能重叠在一起,除此,它们永远擦肩而过
李春父子是个例外,茅以升是个例外,瓦·济活耶诺维奇、斯·派罗维奇是个例外
我曾到过一些大湖边上,被那种广阔压迫过,被她的胸怀折服过,但我并没有感到自己的渺小
湖是静的,哪怕有风,我也觉得那是她一时的高兴而跳起的舞蹈
她让人和她一起静下来,和时间一起静下来,不想过去和将来,不想得到的和失去的
河却天生有加快人心跳的本领,让人害怕失去,让人害怕失控,让人产生想跟着去,但又知道要漂往哪里的隐隐的绝望
我就想,我即便站在易水河边,我身上冒起的也只能是恐惧的鸡皮疙瘩,无论如何也唱不出“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了
或者,汨罗江的漩涡会把我吐出来,吞没过伟大的东西,又怎会在意我这羽毛样的躯体? 对于怕水的人来说,河边比河里要安全,山上比河边要安全
很多人都不自觉地往山上躲,怕湿了鞋,更怕被卷走
实际上,躲在山里的屏息声比号子声更容易被心灵侦测到,何不壮胆到河边走一走呢?
这时候,也能见到最幸福的人,就是那些拥有知人冷热的女朋友的男孩子,他们身边的女孩总把手中的伞撑到这半边,男孩子转脸对女孩子无声的笑了一下,女孩什么也没说也微笑回应了一下,幸福也无声又热烈得让桑拿天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