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们这个大师庭里,有的堂兄姐念中文大学,有的念金陵国学,连大我三岁的亲姐姐也进了书院,惟有我,由于上童稚园的年龄还不够,便跟著一个名叫兰瑛的女工人人在教里游玩
其时候,大弟弟仍旧一个小婴孩,在我的回顾里,他犹如到了台湾才生存似的
天刚凌晨,瞭望东方,天涯最先露出鱼肚白
鱼肚越来越白,越来越亮,不片刻,太阳有如害羞的女郎,露出了半边害羞的脸,绯红绯红的,有点刺眼,有些撩民心魂
震动的山头,也被映染得通红
当我真正放弃这段感情的时候已经是五年之后,而在这五年之内我一直在苦苦挣扎着,因为忘记不了这段感情
老人们说的好:前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而我们三年的相爱是上辈子经历过多少次回眸才换来的啊
但不管喜悦还是忧愁,农民们还是服从了政府的决定
在拆迁工地上,他们粗糙的手在一大堆砖块中翻来翻去,仔细搜寻着可用之物,垒在一边,再用背篓背走
他们的脸上粘满灰尘,汗水从额头滚落,用手一抹,一张脸就黑了,而目光如钩,仍在砖缝间忙碌地钩着……
一直到旭日初升,我仍为蕾切尔的遭遇心意难平,我冻得睡不着
但是太阳是真的升起来了
又是一个难奈的酷暑天气,我在这个密闭的世界里感受一点暂时的寒冷,我拼命想象太阳的热浪,身上仍是一片冰冷
这种奇异的感受让我兴奋不已:仿佛亲近了谁又在被谁极力地拒绝,仿佛温柔在怀又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想象那生死以之的爱情,想象那热烈如火的遭际……总之,这些冰冻世界里的想象,一旦走下火车,进入暄人的暑气里就全都会粉碎,我是太清楚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