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深深的低下了头
因为我们来得匆匆,来得走马观花,我们太浮躁,我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逐页逐页翻阅莲青山的欢和乐,痛和忧,这是我们的错,我们的愧
哨声把疏勒河的春天送出了很远、很远
一天外边风大,儿子和小弟去他家玩
孩子们在地板上玩着各式样的玩具,大人就聊天喝茶
朋友家有个大鱼缸多彩的鱼儿在里面悠闲的游里游去,忽然一条鱼的身体侧了过来,主人忙过去用手把它捞了出来,观察一翻发现有烂的鱼磷,他粗暴的用手把鳞扯了下来,然后就把那条五颜六色的鱼儿放在了一个空盆里盖上了玻璃
老天还不只如许的玩弄人
他的眼前还为每部分筹备了一个囊袋,每一个体验人命过程的人都有一次从部分囊袋中抓取货色的时机,牢记的是时机惟有一次,而且在抓取之前把想要的货色报告他;你会创造,真实获得的货色与本来想要的货色差之甚远,想要的越多,相反获得的越少,本来不想获得,它却实属本人了,有的人不明情理,就和老天拗劲,老天不语笑笑把囊袋都收回了,还折杀了你很多精气
这楼板上当时的八位主人,最受尊敬的要算陈工和冯师傅
住在靠东墙窗前的冯师傅,年已半百,高个子清瘦面孔,在井下掘进队干岩工,一干就是二十多年,吃够了掌子头上的矽尘
头年矿工体检,劳研所一纸三期矽肺的通知书,犹如千钧重锤砸在他的心头
他强力支撑着,内心十分痛苦,但仍和我们说笑逗趣,强颜装欢
他知道我们几个新工人因为没干上技术工作有情绪,就变着法儿和我们穷开心
他自己呢,为了养活远在东北的老婆孩子,为了每天多挣五角钱的井下津贴,硬是带病坚持下井工作
尽管矿上领导很关心他,送他去疗养,并按规定发给他营养津贴,劝他脱离井下,脱离矽尘,但他说啥也不肯
虽然,他表面很坚强,可他的心早已碎了
他常常背着人流泪,暗暗盘算着自己生命的终结,盘算着最后留给家人的积蓄
他虽然尽量掩饰着内心的痛苦,但看得出来,他精神还是垮了,渐渐上不成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