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的山坡上,桃花十里,冷艳着每一分地盘
只怅然,首先的桃花,已在寂静褪去,泛出浅浅的白
冶溪的树却不能和梧桐白杨似的冶溪男人画等号,冶溪河畔几千棵枫杨在日日月月演算这个不等式
枫杨都保存着历史与时光的遗痕,仿佛只要剥去一层层树的外衣,便能清晰的找出生命演变、进化、悲喜的历程和符号,它们站卧有别,虬枝逸出,或披头散发,或仪容端庄,或表情肃穆,或舞姿翩翩,在一条源远流长、鱼嬉虾游的大河两岸,表达自己的爱恨情仇
在这里,面对这么多老树,我一下子觉得老了几百年
它们是一群年轻的老人,而我已是老了的青年
我的心跳动在陈旧的时光里,像时针一样缓慢,我感受到了流淌在村庄上空的炊烟、突如其来的灾难、一场欢天喜地的黄梅调、祭雨的仪式、婴儿的哭声,而枫杨们格外年轻,它们在倾听现代的风声、落花的微响,默视三位小文人陷在历史中的张皇情状
我曾试图抚摩一次,但触手之处伤口疤痕一般粗糙,使我蓦然心惶不已
这并不可笑,几千棵老树集体包围着我们,任何方法都难以逃出这历史与时光编制的罗网,或许我们只能安居于此
有年之后,他工作有成,有了香车豪华住宅、如花美眷,生存十足而快乐,偶然想起她的功夫,便感触恋情黯淡无比,言语无味
有些功夫发觉本人很低微,低微的有点不行名状
不知花,能否也如是?一场春一场嘉会,忧伤的艳美,可悲,又可叹,但,又有何惧?起码时髦过
一树一树的时髦,一缕一缕的芳香,我该怎样忽视你?
我不爱好决裂,我愤怒不想谈话
大概是不作声,大概是玩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