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林的鸟儿,偶尔朝这边一瞥,正好撞上凝向窗外的两颗晶亮
唱晚的翅膀,倏然被耀得笨拙了音律,扑突突扑突突竟扇不出一句流畅
…我是1978年退伍回乡的,回乡就参加了高考,上学当了“老学生”
虽然,我考学读书的年龄比较大了,但村子里的人都很羡慕
放假回家的时候,我常常会看到大队长,他比往年胖了一些,听说是得了高血压,不敢剧烈运动,但性格好象比从前开朗多了
特别是冬天的时候,他喜欢到办喜事、建房子的人家去凑热闹,他知道自己当干部的时候得罪的人比较多,喜欢帮忙人家干活
记得那一年我家建房竖柱,是一个冬天的清晨,没想到大队长也去了
那个早晨,我的心里有些感动,我听到他的声音很大地在指挥人搬木料,叫小孩子不要在柱子下面站,害怕危险
他的声音很高,估计是要让我听见他在场
那天早晨,我突然会想到从前的副大队长
其实,副大队长早就在场了,只是他做事一直比较低调,不喜欢出头露面
当我看到副大队长,准备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走了过来,递给了我二十块钱,说是还我的…
我不领会像我二姨这样品是说方言长大的儿童在离乡几年之后将方言忘光的有几何,也不领会当她们再回乡见到故乡欲启齿却创造嘴边的已不复是从来熟习的谈话时是什么情绪,我只领会,哪怕是我,哪怕自个人不是说方言长大,家人也从未教过方言,在见到祖辈老翁用方言谈天的功夫,会感触相互之间有些许的隔膜
固然,那些隔膜与血统无干,与年纪无干,与性别无干,但偶然还会感触本人与家里前辈之间的那点隔膜,似是从相互说出各别谈话那处成形的
以前我也进过一些本地的文学论坛和聊天室的文学天地,但多半都是观看,也是因为有学生说我不关注网络文化就要被淘汰而为之
真正自己摆弄文字应该是一年前走进中财论坛
这里有很好的交流氛围,我因此认识了一些朋友,热情的朋友让我解除了一贯的戒心,在学生帮我申请的QQ里加进了第一个好友
后来陆续加入不少人,或多或少都有过一些交流
曾经快乐、也曾悲伤
此刻,许多的花在青草丛中热烈地开放,粉的、紫的、白的花朵在绿草的映衬下开得特别眩目,我长久地注视,真想把这些美丽带回家里,留住这短暂春天
可我不敢,花朵是有生命的,及至所有的植物、动物
我想它们虽然不懂我们人类的语言,但它们的生命同我们一样,有生、老、病、死,正如我们人类的生命不希望被硬性地打扰一样,我想它们也是希望可以安静地生存下去,按着自然规律生长、枯萎直至死去
就如被关在笼子中的鸟一样,当缩小了天地,它们对自由的渴望,对自在天地的依赖,那生于斯长于斯的自在与惬意,被无形地剥夺,生命便受到了威胁
我们看到的也就不再是美丽的事物,而是失去了灵性的一具空壳一具尸体或者是一片狼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