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离啦,下次再来,下礼拜六凌晨来最佳
”老翁被我乱叫得有些不乐,门外候诊的其余几个女子赶快露出了畏缩的脸色来
那天,因为妻子外出了,我到市政府办事,小女儿曦没人看,就带上她去了市政府
面对乡村,谁也无法回避零星的墓碑,那一直在乡村的血脉里站立着的灵魂,在乡村悠扬的歌声中睁圆了他们的眼睛,注视着乡村命里注定的繁忙
歌谣在乡村里总是情深意切的,而在土地里风吹雨打着的乡村,绿色的是庄稼,粉色的是花朵,紫色的是血痕,黄色的是劳碌,总会悄悄地潜入歌谣坚硬的最深处,呈现或者隐藏,都是对村庄里居住着的灵魂的敲打
乡村的诗意,只有在歌谣响起的时候,那汗粒覆盖着的发肤,农具编排着的意图,才会生长出寓言和诗歌,让酒杯粗放,让舞步沉重,让少女妩媚
如此而已
下午从祥树寨出来,在夺布河畔碰到老同学阿波珠,拿出羌活鱼叫他帮我鉴定
阿波珠是白马人,在民族小学教书
阿波珠看了说,老同学,你上当了,这哪里是羌活鱼?这明明是沙漠鱼
我上当了,但我却没一点上当的感觉,我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了那个失学男孩的面庞——黑瘦,满是雀斑,眼眸里有种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