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暑假,理查德从加拿大来义务为我省培训教师
我们义务合作授课,我义务带他们十人出游长三角各市
临别,他送我一颗胸徽,五星红旗与枫叶并体连理,说是中国援加铁路纪念章
我一直戴着它,参加考研面试
他还送我加国风情精美画册一本,题词里一个关键词是“密友”
回国不久,他就打电话表示来年还来中国义务培训教师
我于是把他的意向向外事局做了汇报
但我不再承担那份义务
随后,每逢端午节我都要给他寄贺卡
这些贺卡是几张我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与结识的妹妹的合影照片
上面分别题有:红袖添香,清照向晚,一江春水,晴雯补裘,当然,还有天问
题有天问的这位妹妹,已经多年失去了联系
我只记得她说过一句: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这些贺卡也最终没有任何回信
所以,今年我还在犹豫,是不是还照样寄?
有一次在寻觅鹌鹑蛋时,竟遇见了一只孵卵的野鸭,它当时瞪着一双亮亮的小眼睛看着我,丝毫没有飞走的意思
听人说野鸭在孵卵时不飞,可以用衣服扣住
我脱下衣服走向它,小心翼翼的,它忽然冲我凶恶地一张嘴一扇翅膀,竟将我吓得落荒而逃
转身间惊起一只栖息着的野鸡,它呼地飞过头顶,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我竟看得呆了
“简直如许
”我应和道,大为我好不简单哔竟找到一句能冲破安静的话还被她超过说掉而深感可惜
闭上眼睛,我还能看见奶奶走在那条开满野花小径上的情景,裹着小脚的奶奶,一边颤悠悠的走路,一边弯腰拾着撒在地上的庄稼
还有我的母亲,她就象一条老黄牛,终日在那条小径上奔波
那条小径,爷爷走过,父亲走过,我也走过,只是儿子没有走过,多少年了,我一直记得那条开满山花的小径,可这次回家,我才发现原来的纤陌小路没有了,有的只是一条直通村里的油漆路,路不很宽,但能并排走开两辆汽车,石子铺成的路,又漂亮又干净,只是路的两边光秃秃的,没有了树,更没有了花,人走在上面,总觉得象少了点什么似的
天光消隐了,薄暮升起来了
远处的山峦,幽深的峡谷,淡定的湖泊,原野以及村庄,被它一点一点的蚕食,吞噬,无声无息地浸入,扩散,黑暗布满了各个幽暗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