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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时候,虽然没有红马绿马骑,骑着小笨猪我一样追得她满街疯跑,一边跑一边还呜呜地哭,到现在想起来,都禁不住笑的前仰后合
那会儿,我虽然不懂事,可是一点也不比谁傻呀,谁让街坊邻居们都说燕燕是我小媳妇呢
那时侯,谁都不能欺负她
别的男孩子,谁都不能跟她过家家玩
我整天屁颠屁颠跟着她,当保镖
我们两家住的地方一桥之隔,却属于不同城市
我们村叫做芦苇沟,她们村叫城关东村,两村其实是一条街,只是中间有条横贯南北的大河隔开来
那时候,还不懂得网络聊天,要想找她玩,我得爬上桥绕很远的路,去她家楼下喊她
后来多亏了卖豆腐的刘叔叔,卖豆腐的时候,经常给燕燕捎话
于是,横架在河流上的石桥,便成了我和小媳妇的秘密联络点,比现在的网络联系还好呢
除了那些连我们自己都看不太懂的小礼物,我还能送些农村里好吃的土特产过去,山查啦,樱桃啦,小媳妇总是吃得咯咯笑,比喝了蜂蜜还甜
那年那月,家里人经常纳闷我兜着东西往桥头跑,可就是不跟别的孩子玩
直到燕燕偷了她爸爸的电子手表和一盒名牌月饼给我,被父母亲狠狠批评了一顿,家里人才豁然明朗
手表和月饼事件之后,小媳妇被吓坏了,好几个星期不敢再跟我玩
难道她爸妈给她灌输了我是癞蛤蟆的思想?难道她从中体会到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意思?我一直很怀疑,对她爸妈的举动耿耿于怀
等我们考上同一所大学,网络聊天正风靡校园
青春萌动的年轻男女们,玩转着各具特色的聊天工具,什么QQ,什么聊天室,什么网络结婚,把些个“海枯石烂”、“翻山越岭”、“至死不逾”的词,发誓到一塌糊涂
却无比准确
燕燕媳妇的计算机水平不太好,我第一次要求跟她QQ聊天,情书竟然传到她的女同桌QQ上,她女同桌忽然报料,忍不住四下打听、到处嚷嚷
一时间,我急的气的脖子僵硬,便像睡落了枕
再看看燕燕媳妇,却如没事人一般,笑弯了腰,像一天能开三遍的玫瑰花,扎人心,迷忍眼啊……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儿时的愚顽,青春的暧昧,都是很“前年”的事情了
我与燕燕媳妇也旧瓶装新酒,用上了笔记本电脑,从一开始的“组装机”到“二手机”,从玩QQ到写博客、建网站,到现在这台手提电脑,每一次进步都是互相搀扶着
我惊讶,自己一不官运享通,又不富甲一方,充其量也就是她所谓那种有点能力、有点才气的小职员,加上相貌一般,实在有些吃惊她当初的选择,就吵着问原委,她语出惊人:“伤自尊啦?自从你这呆头呆脑的小谗猫偷吃了俺家那盒月饼,你长得就像月饼了嘛!不跟你可就折本钱了!”气得我一天没搭理她
第二天早晨,我收到了燕燕媳妇的手机短信:从不指望你飞黄腾达,能年年陪我过中秋、吃月饼才是最重要的
发这条短消息的时候,燕燕媳妇已经嫁为人妻两年零一个中秋节了
跟过去一样,闲暇的时候,我们还是一起回家,去石桥,一起吃山查、吃樱桃
秋雨悠然,细雨飘飘的傍晚,一起听溪水流过的声音,那盛满回忆的月饼,就在童年的桥上面香气四溢...... “看综艺台那个朝小女孩献殷勤的小男孩,像不像咱俩小的时候?”燕燕在遥远的南方城市给我发短信过来,要我打开电脑,看正在直播的综艺频道
“嗨,傻小孩,那是你的燕燕媳妇呀,还不狂追!”我打开电脑视频,故意冲着媳妇大声地喊
接着,给她发去幅谗人的月饼图片
字幕上用七种颜色的笔写到:燕燕子媳妇,中秋节快乐!这次出差,何时回家?!想你了哦!都快一个月了呢
接着,妻一脸坏笑,回了几个特大号的假字:笨老公,下个中秋节吧?呵呵
然后,她沉默半晌,一本正经问,儿子想我了吗?!再过三天我就回趟家
想你们了,单位批准我休假了,呵呵
和梅芳从来没有交往过,我所了解的梅芳,大都是从朋友那些关于她的文字中,或和朋友平时的交流中得到的
最早是子敬写的一篇关于梅芳的文字,子敬在文章中提到,她们在路边偶然相遇,她们轻轻地谈论一些什么,子敬说梅芳看上去很瘦,很憔悴
但是,美丽的文字却让人对梅芳感到了一种优雅之气,她的内心是美丽的
同时,在这个女人的肩上,也承受着让人不可想象的生活之重
再后来,子敬寄来一本梅芳的书——《走过山坡的小木屋》
语言清新,情真意切,所有的文字都是从作者的心底发出,从心灵深处漫没而来
那是一些用任何东西都不可替代的文字——足以打动很多人的文字——用一个女人最真挚的爱写就的文字
再后来,大概就是今年年初的时候吧,从池塘边文学网站上也看到了她的一些美文,曾在网站给梅芳发过几次短信,表示友好地问候,谈了对她文字的看法,可是一直不曾见她登陆网站,更没有得到她的回复
/>??植物学家说你是草呢
??而你长在农家的唇齿之间,分明就是树了哪
草有那么粗的茎杆么?草有那么阔的叶子么?茁茁壮壮的芭蕉树,秀秀逸逸的芭蕉树,有一棵亭亭而立,不消多久,那块地方就矗起了一片树林
??瘪嘴白发的老妈妈,常常凝望着挂果的芭蕉树,低低地,一声一声咕嘟:“儿多母苦
”一生要分泌多少苦汁呢?含茹多少苦味儿呢?你却苦得甘心,苦得滋润,苦得欣慰,苦得从从容容
苦心里喂出来的长长一串蕉儿,个个壮实,个个甘甜
??生长不择季节,挂果不问寒暑
只要有水,只要有光,只要根儿能紧紧抓住一把乡土,一颗红红的心,便会同朝阳一起吐出来,尔后一瓣一瓣脱落,娩出蜜,娩出果,让肥肥瘦瘦的日子,都有饱满密实的收获
??蕉叶伸展出一把把双面的梳子,日里夜里,不知倦意地梳呵梳,梳阳光,梳夜霭,梳鸟啼,梳虫鸣,梳风,梳雨——梳得的雨声,被人们拿去一些配在管弦上,就成了一支雅致的中国名曲
??割草的妞儿,突然遇到了雨
跑到芭蕉树底下,想着躲过老天的这一阵脾气
雨水顺着蕉叶淋下来,没处躲藏的身子却往芭蕉树上靠了又靠——她说干脆听听雨哩
一身粉嫩粉嫩的花季,便被“听”得透湿
透湿的花季,蝉翼一般,在她的娇憨之上紧紧相贴
??收获芭蕉的乡人,咋也想不明白,硕壮的芭蕉树,被城里人整去栽在闲情里面,七弄八弄怎么就将它弄得小巧玲珑,开些妖冶的花,却又不结果,听听,还给它取了个娇艳灼耳的名字哩——美人蕉
葡萄架下??葡萄藤儿一卷一卷,在季节的棚架上可劲儿蔓延
葡萄串儿一坠一坠,在农家的眼神里鼓胀得粒粒娇嫩
烈日明明晃晃射下来,就被藤蔓缠成柔柔绿须,热风昏头昏脑扑过来,便让果串摇得清清爽爽
一架葡萄,长成了农家遮天蔽日的“空调”
????老老少少的手脚,从堂屋中移下来,从灶房里钻进来,在这凉棚之中,在这“空调”底下,停停动动,闲闲忙忙
??头发花白的大婶,眯着眼神穿上线,针尖儿在头发上轻轻一刮,复习起了她当新媳妇那阵的荣耀——衲鞋底
戳一针手中的鞋底,望一眼头顶的葡萄,鞋底上的针脚,便如那葡萄串儿,横横斜斜,密密实实
大婶忽然就端着鞋底出神了,嘴角上却一颤一颤地,有细细的笑纹儿漾开,漾开,莫不是听到了当年被迎进这家门时的鞭炮声???“妈!这花心心咋个画?”大婶微微一惊,脸颊悄悄一红
惊过红过,就给小女儿拿主意
女儿面前摆了一盆粉团花,花蕾鼓鼓,花朵艳艳
她正细密了一鼻尖汗珠子,在那里描蕊儿绘瓣儿哩
鬼丫头!哪个晓得你是在画花,还是在画心……??“当家的”左手抱着碗口粗一根水烟筒,半截脸凑进烟筒里,猫念经似的咕噜噜,咕噜噜,眼睛却托着右手上的一本好汉
猫经儿怎么一下就没动静了,望去,咕噜声已凉凉地歪在了烟筒外面,只怕被好汉用上药了呢
而那翘头的大刀,正被好汉挥圆了,砍向长长的烟嘴嘴
??紧咬了笔杆,孙儿仰头望定葡萄,呼哧呼哧想文章
老师布置了葡萄的滋味儿,明天就得交呢,可它咋还不熟呵!就使力回味去年的感觉
望着,想着,回味着,小学生的目光渐渐薄去,散去,朦胧去
架上的葡萄,就一颗一颗滚圆了,晶亮了,挂不住酸酸甜甜的滋味了,卜嘟嘟卜嘟嘟砸在他的“文章”上,砸得“文章”汁水乱溅
??
到了冬天,果也摘结束,树叶也落光了,所有梨树十足剩下些枝条,北风吼叫,树枝甩来甩去,纵然接收寒冬的庄重检验
10、奋斗者在汗水汇集的江河里,将事业之舟驶到了理想的彼岸